【魔道祖师】我的舅妈在哪里?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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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仙子,我爱金凌



蓝忘机和魏无羡带着一群世家子弟行了一阵,临近天黑之时,赶到了他们寄放狗和驴的那座城。

城中灯火通明,人声喧闹。

这才是活人居住的地方。


魏无羡对花驴子张开双手,喊道:“小苹果!”

小苹果狂怒地冲他大叫,随即,魏无羡听到一阵犬吠,立即蹿到蓝忘机身后。仙子也冲了过来,一狗一驴对峙着,相互龇牙。

蓝忘机道:“栓在这里。都去吃饭。”

他带着魏无羡,在茶生的指引下往二楼走去。金凌等人也要跟上,蓝忘机却回头,含义不明地扫了他们一眼。蓝思追立刻对其他人道:“长席和幼席要分开,我们就留在一楼吧。”

蓝忘机一点头,面色淡漠地继续往上走。金凌迟疑着站在楼梯上,不上不下,魏无羡回头嘻嘻笑:“大人跟小孩儿要分开。有些东西你们最好不要看到。”

金凌撇了撇嘴,道:“谁要看!”转了一圈没发现江澈的身影,便跑到门外,看见江澈正摸着仙子毛茸茸的脑袋。


“好啦好啦,我给你摸摸就不疼啦。”江澈柔声道。

趴在江澈怀里的仙子是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的,活像个二百斤的两岁孩子在母亲怀里撒娇打滚。

“你怎么这么矫情啊,人家也不是故意的,你也有错呀,大家以后是要做朋友的,所以我们还是要和好的。去跟它道个歉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们不生气了,好不好啊?”江澈一边笑道,一边揉了揉仙子柔软的脸。

好不容易仙子像个懂事的孩子点了点头,答应去道歉了,转身撞见了金凌,他道:“姑姑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“我来看看仙子的伤势,顺便也照顾一下小苹果。”

“明明是那只蠢驴的错,凭什么要仙子去道歉?!”金凌气冲冲的道。

“亲爱的阿凌,我们大人有大量,不必去计较这些小事啦。再说了,大家都是朋友,以后见了面难道要像见仇人一样吗?”

“你可能是对它的主人有些偏见,但是这并不影响仙子交朋友。你也跟过来看看好了。”

江澈给小苹果涂药的时候,动作像羽毛轻拂过肌肤一样的温柔,她一边涂药,一边道:“小苹果,仙子它不是故意的,请你原谅它好吗?仙子它可是过来诚心跟你道歉的,你说是吧,仙子?”

仙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,慢慢走过来,用尾巴扫了扫小苹果的腿。

江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鲜红的苹果,笑道:“给!吃了这个苹果,大家就是朋友了,以后不许吵架哦!”

小苹果见了苹果,马上就把之前的是忘得一干二净,专心致志的啃起它的苹果了。那句话说的果然不假:铁骨铮铮小苹果,一个苹果就叛国。

一旁的金凌又气愤又嫉妒,更像是撒娇:“姑姑,你给一只驴吃这么好的苹果做什么?我还没吃到苹果呢!”

“嗯——苹果是没有了,不过我才刚吃了两口的糖葫芦,你还要不要啊?”

“不要!我才不要!”嘴上是这么说,身体却特别诚实,一把抓过去江澈手里的糖葫芦,生怕她会反悔要回来。

江澈忍不住笑了,揉了揉他的脑袋,道:“你呀,还真是跟你爹一样傻的可爱呢!”




姑侄俩回到大堂里的时候,懂事的思追立刻上前扶着江澈坐下。只是江澈夹在思追和金凌之间有点尴尬,总有种自己像个两千瓦的电灯泡的错觉。

金凌贴心的叫了炒茄子和凉拌黄瓜,都是江澈喜欢吃的。

很快金凌和蓝思追从薛洋一事吵到邪魔外道上,金凌马上拿起思追面前的盘子,把它打碎,瓷器碎裂声响亮至极。

蓝思追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我们之前不是在谈论薛洋吗?为什么要吵到这个上面来?”

此时的魏无羡也和温宁偷偷溜到了外面。

金凌怒道:“是在谈论薛洋,我说的不对吗?!薛洋干了什么?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人渣,魏婴比他更让人恶心!什么叫‘不能一概而论’?这种邪魔外道留在世上就是祸害,就是统统该死!”

温宁动了动,魏无羡摆手示意他静止。

蓝景仪道:“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?思追又没说魏无羡不该杀,他只是说修邪魔外道的并不全都是薛洋这种人,你有必要摔东西吗?”

金凌冷笑道:“他不是还说了一句,‘创此道者也未必想过要用它为非作歹’吗?‘创此道者’是谁?你倒是告诉我,除了魏婴,还有谁?!真是叫人费解,你们姑苏蓝氏,也是仙门望族,当年你们家的人没少死在魏婴手上吧?怎么你蓝愿说话立场这么奇怪?听你的意思,难不成还想给魏婴开脱?”

他依旧彬彬有礼:“我并非是想给他开脱。只是建议,不清楚来龙去脉之前,不要随意下定论。须知此来义城之前,不也有不少人断言,栎阳常氏的常萍是晓星尘道长为报复泄愤所杀吗?可事实又是如何?”

金凌道:“常萍到底是不是晓星尘道长所杀,没有任何人看见。所有人也只是猜测而已,断言什么?可魏婴穷奇道截杀,血洗不夜天,两役之中,多少修士命丧他手,命丧温宁和阴虎符之下!这才是无数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。狡辩不了,抵赖不得!而他唆使温宁杀我父亲,害死我母亲,这些,我更不会忘!”

若是温宁脸上有血色,此刻一定消退殆尽了。

可他没有。他永远也只能展现一张木然的面孔。温宁低声道:“……江姑娘的儿子?那是……江姑娘?”刚才温宁看到了江澈安抚仙子和小苹果的情景,那张脸让他颇为诧异。江澈是江姑娘,但却不是江厌离的江。

魏无羡一动不动。

金凌又道:“我舅舅跟他一同长大,我祖父视他如亲生,我祖母对他也不差,可他呢?害得莲花坞一度沦为温氏乌合之众的魔巢,害得云梦江氏支离破碎,害得他们双双身陨,如今只剩我舅舅和我姑姑!野心勃勃不知收敛兴风作浪,最终死无全尸!这来龙去脉,还有什么不清楚的,还有什么值得商榷的?”

他咄咄逼人,蓝思追不应一语。半晌,江澈道:“哇!这个菜好好吃啊,阿凌,你不吃吗?”话题转的如此生硬,金凌也不拆穿。另一名少年道:“好了好了,我们不要提了好吗?菜都凉了。”

又一人附和道:“是啊,别吵了。思追也就是说话不留心罢了。金公子坐下,一起吃饭吧。”

金凌哼了一声。蓝思追这才开口,依旧不失礼仪:“好吧。是我失言。金公子,请坐吧。再吵下去,把含光君引下来就不好了。”

“来就来!我怕他吗?我是打不过他,今天就算死在这里,他要是敢阻我,我照打不误!”一提到蓝忘机,金凌的情绪就特别激动,声音再次提高了几个度。姑苏蓝氏的子弟一听这话立刻坐不住了。

这时,坐在金凌一旁的江澈,忽然开口道:“阿凌,无论如何都不可对长辈无礼。别人如何,我管不着,我们只用做好自己就行了。你所要做的就是无愧于天,无愧于地,无愧于父母。另外,你要恨就恨,不要迁怒于他人。”江澈知道金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和蓝忘机杠上的。

江澈一说话,果真有奇效。“哎哎哎,都愣着干嘛?赶紧吃菜呀,好不容易从义城那个鬼地方出来,不应该庆祝一下吗?”

闻言,金凌顿时连哼都不哼了,传来一阵挪动桌子板凳的声音,看来是坐下了。大堂里重新嘈杂起来,少年们的声音,淹没在交错的杯盘盏碟筷中。

魏无羡和温宁静静地站在小树林里,都是面色凝沉。

默然间,温宁又无声无息地跪了下来。

魏无羡道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……

……

蓝忘机已拖着魏无羡走出了树林,绕回了街上,从酒楼一楼重新进入大堂。

一群小辈还在吃吃喝喝玩玩闹闹,刚才虽然有点小不愉快,但少年人总是马上就能忘掉不愉快的。他们正行酒令行得欢,江澈更是带头加入其中,蓝家几名小辈偷着喝酒,一直有人盯着二楼楼梯防风,谨防被蓝忘机发现,谁知忽见蓝忘机拖着魏无羡,从大门迈进来,个个都惊得呆了。

哐当哐啷,蓝景仪扑手去藏桌上的酒壶,一路打翻了几个碟碗,一点藏匿的效果也没有。蓝思追站起身道:“含、含光君,你们怎么从这边又进来了……”

魏无羡笑道:“哈哈,你们含光君坐得热了,出来吹吹风,心血来潮杀个突击,这不,果然就抓到你们在偷酒喝了。”

蓝忘机就拉着魏无羡,走到了那群小辈的桌前。

蓝思追道:“含光君,你的抹额……”

还没说完,他就看到了魏无羡的手。

含光君的抹额,就绑在魏无羡的手腕上。

仿佛是嫌注意到这个的人不够多,蓝忘机提着抹额的带子,把魏无羡的手拉起来,展现给所有人看了一遍。江澈的心里早就已经笑翻了。

蓝景仪嘴里的一只鸡翅掉了下来。掉进碗里,酱汁四溅,溅脏了他的胸口。

金凌惊疑不定道:“……他在干什么?”

魏无羡道:“给你们展示蓝家抹额的一种特殊用法。”

蓝思追道:“什么特殊用法……”

魏无羡道:“当遇上很奇怪的走尸,你们觉得需要带回去好好检查的时候,就可以把抹额解下来,这样绑着带回去。”

蓝景仪嚷道:“这怎么行?我们家的抹额是……”

蓝思追把鸡翅塞回他口里,道:“原来如此。竟然还有如此妙用!”

江澈也装傻充愣道:“你管他用抹额来做什么?来来来,行酒令啊!五魁首呀,六六六呀,七个巧呀,八匹马呀……”一股浓浓的老江湖气息扑面而来,一看就知道,江澈是个喝酒的老手,那划拳的手速真不是盖的!

少年们马上加入到江澈行酒令的队伍中,大堂一下子又嘈杂起来。

“哈哈,你输了,喝!”江澈看不见,金凌就在一旁呐喊助威。

魏无羡表示也想喝酒,然而被蓝忘机无情拉走了。

蓝忘机拖着魏无羡径自上楼,入房,转身关门,闩门。



吃完饭后,金凌一把按住江澈,让她老实坐在凳子上,强硬的态度让她自己乖乖拿出治疗眼伤的药。

“下次受伤了就好好待在家里!不要到处乱跑,你看看外面多危险啊!”

金凌明明很担心,却硬是把话说的像要吃了人,威胁人的语气跟江澄一模一样。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,一边给江澈的眼睛涂药,动作轻柔的不行,对江澈像对瓷娃娃一样,生怕一个不小心用力,把她碰碎弄疼了。

此时的江澈像个犯了错乖乖接受惩罚的不知所措的孩子,一声不吭的。她只是左眼受伤了,右眼是完好无损的,如今只好带上一只银色的金属眼罩,才显得无伤大雅。

“阿凌,接下来我回莲花坞,你也别跟着我了,回金麟台吧,去看看你小叔叔好了。”江澈道。

金凌哦了一声,没有多想,只当江澈是让他和金麟台上的人好好相处,好好孝顺小叔叔。




第二天

大家都在卯时醒来了。蓝忘机给魏无羡涂完药之后,便有人轻轻敲门。敲了三下,蓝思追的声音传来:“含光君,都起来了。要走了吗?”

蓝忘机道:“楼下等。”

众人出了城,在城楼下就要分道扬镳了。诸名世家子弟原先不过都是脸熟,各家开办清谈盛会的时候登门作客,然而这几日先是共历杀猫怪事,又同在一座迷雾鬼城里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一夜,还一起烧过纸钱、一起偷喝过酒、一起吵过架、一起骂过人,彼此之间已非常熟稔,临别之际,都依依不舍,在城门口拖拖拉拉,约定什么时候到我家清谈会来玩,什么时候去你家夜猎。蓝忘机也没有催促,任由他们讲这讲那,站在一棵树下静立不语。

江澈也不让仙子去吓魏无羡,只是搂住仙子的脖子,安安静静的待在树下,仙子一个劲儿的舔着江澈的手,巴巴地望着金凌那边,尾巴摇得飞起。

趁仙子动不了了,魏无羡揽着金凌的肩,走了远远一段。

他边走边理所当然地用长辈的语气对他叮嘱道:“回去之后不要跟你舅舅吵架顶嘴了,听他的话,今后小心,不要再一个人出来夜猎了。”

金凌虽然出身名门,但毕竟无父无母,难免会受一些流言蜚语影响,急于求成急于证明自己。魏无羡又道:“你才十几岁啊?现在跟你差不多大的世家子弟,都没有猎过什么了不得的妖魔鬼怪,你又何必急于一时,非要抢这个先。”

金凌闷闷地道:“我舅舅和小叔叔成名的时候也是十几岁。”

魏无羡心想:“那能一样吗?当年有岐山温氏压在上头,人心惶惶,不拼命修炼厮杀,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。射日之征里拉人上战场,管你是不是十几岁。而如今形势安稳,各家安定,氛围自然没那么紧绷,没那么拼命了。”

金凌又道:“就连魏婴魏狗当年斩杀屠戮玄武的时候也是十几岁。连他都可以,我为什么不能?”

魏无羡听到自己的姓和后面那个字连到一起,一阵毛骨悚然,好容易抖落一身鸡皮疙瘩 道:“那是他斩杀的吗?那不是含光君杀的吗?”

听他提到蓝忘机,金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,想说什么,但又强行忍住了,道:“你跟含光君……算了。你们自己的事。总之别的我不管,你爱断袖你就去断袖吧,看见你们俩我就心烦。”

魏无羡疑惑道:“你说我我就不反驳了,那你为什么对含光君的敌意如此之深呢?”

金凌终于忍无可忍,怒道:“还不是因为他在云深不知处欺辱我姑姑,把我姑姑的手给打断了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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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误会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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